美国疫情风暴背后的政治博弈 专访社科院美国外交研究室主任袁征

中央纪委国家监委网站 慕振东4月16日，在美国大城华盛顿，林肯纪念堂前摆放着新冠疫情提示牌。（新华社记者 刘杰 摄）逾66万例发病、超强3万例丧生，50个州全部转入“根本性灾难状态”，美国于是以前所未有地被新冠肺炎疫情席卷；而当地时间4月16日美国总统特朗普则发布“重新启动美国”计划，相提并论“有些州甚至明天就可以对外开放”。美国缘何错失疫情防控时间窗口，联邦政府和和州政府为何持续冲突，疫情风暴背后有怎样的政治体制运转逻辑和政治力量博弈论？为此，本网采访了中国社会科学院美国研究所研究员、美国外交研究室主任袁征。问：《纽约时报》近日刊登长篇报导《特朗普为何忽略警告、一错再错》，复盘美国新冠疫情频发过程中美国政府的展现出。

特朗普政府趁此机会再三淡化病毒的严重性，后来又谴责民主党、中国和世卫的组织等。特朗普政府频密扯锅背后，是怎样的政治考量？袁征：特朗普政府频密扯锅，是美国议会选举民主的必定。2020年是美国大选年，夺得参选是特朗普的首要目标。

而特朗普肆意撒谎的就是美国经济的兴旺以及作为晴雨表的华尔街股市，这原本是他谋求参选的政治资本。如果要采行严苛的防疫措施，比如让美国人居家工作、维持社交距离、让纽约和芝加哥这样的大城市封城等，不致要重创美国经济，冲击华尔街股市。这牵涉到经济问题，更加必要关联到议会选举政治，特朗普政府似乎不不愿这样做到。

特朗普政府仍然抱有侥幸心理，再三淡化病毒的严重性。只是先前疫情的发展相比之下远超过他原本的想象，被迫他采行更进一步的措施。即便如此，特朗普还在持续考虑到能否尽快停工，以增加对经济的冲击。

特朗普政府抗疫不力引起了美国国内民主党人和新闻媒体的批评，于是特朗普就理会对华强硬派的建议，企图扯锅中国。这样既能谋求美国国内外反华阵营的反对，又能移往国内视线、掩盖自身抗疫不力的事实，更加意图指责中国的国际形象、压制中国日益不断扩大的国际影响力。问：当前，美国历史上首次所有50个州转入“根本性灾难状态”，这意味著什么？袁征：联邦政府有根本性灾难状态和紧急状态两种有所不同的灾难状态。

当灾难远超过州和地方政府的号召能力，并且必须长年的完全恢复援助时，一般来说不会拒绝签订《根本性灾难状态》。美国所有50个州转入“根本性灾难状态”，意味著新冠疫情早已席卷全美各地，且灾情不利，各州都早已无法凭借自身的力量应付新冠病毒来袭，被迫催促联邦政府的援助。这从另一个角度解释美国之前的抗疫措施并没接到预期效益，疫情早已大面积蔓延出去。

问：在美国的疫情防控中，我们看见联邦政府与州政府持续冲突，这否跟他们的体制有关系？袁征：美国实施联邦制，联邦与州分权；各州自治权，可以根据自身情况制订有所不同的防疫措施。一般来说情况下，主要是各州负责管理抗击疫情，而联邦政府不能就防疫防灾获取指导性建议，无权必要命令各州。

但在特朗普政府宣告美国转入紧急状态之后，联邦政府就要担负起更加多责任。一些州政府之所以谴责联邦政府，是因为特朗普政府出于多重原因反应迟钝，没及时采取措施隔绝疫情蔓延，联邦与州之间、各州之间的协商一度经常出现失调。加之一些州长（如纽约州州长科莫）是民主党人，因此州和联邦政府之间的撕扯还与党派斗争因素纠结在一起，从而使得局面显得更为简单一起。

问：美国与疫情防控必要涉及的部门有哪些，它们之间是如何分工的？袁征：美国抗击新冠疫情，必要涉及的机构部门可分成联邦与州及地方层面。在联邦层面，主要机构有美国公共卫生与公众服务部（HHS）、美国疾病掌控与防治中心（CDC）、美国食品药物监督管理局（FDA）和美国联邦应急事务管理署（FEMA）。HHS是美国联邦政府负责管理公共卫生确保的行政部门，是美国医疗系统的最低管理机构。CDC和FDA是HHS的辖下职能机构。

CDC通过在疾病防控以及其他可防治情况下承担引导和指导角色来维护美国的公众身体健康，应付脑溢血的公共卫生事件。FDA负责管理测试和证书，保证食品、药物、生物制品、医疗器械及电子产品的安全性。

现在抗击新冠疫情所需的口罩、呼吸机以及其他医疗物资，必需提早取得FDA的检验证书，才能转入美国销售或用于。FEMA隶属于国土安全部，负责管理协商和应付再次发生在美国各地的灾难事件。

在各州层面，另设公共卫生机构（卫生局/部，比如密歇根州公共卫生与公共服务部），管理还包括疾病防治掌控在内的公共卫生事务。州卫生局/部负责人由州长委任，不受州政府领导。CDC不能获取指导性意见，并无法领导各州的公共卫生机构。

此外，地方层面，全美约有3000多个地方性公共卫生机构，明确负责管理门诊、防疫、保健等事务，与民众的联系尤为紧密。问：日前美国国家过敏症和传染病研究所主任安东尼·福奇证实他曾于2月建议实行社交隔绝措施以遏止新冠病毒传播但被拒绝接受且推迟近1个月。这背后否体现了特朗普政府和科学专业人士意见不存在分歧？袁征：安东尼·福奇为代表的专业人士往往是“从纯粹的公共卫生角度考虑到问题的”，但特朗普则从有所不同的视角来看来这一建议。除了主观上没充份认识到这一病毒的杀伤力之外，特朗普更加多考虑到的是采行社交隔绝措施对美国社会心理上的冲击和对美国经济的重创，进而带给的议会选举政治后果。

正是因为如此，所以特朗普一度在公开场合极力淡化新冠疫情的严重性。而在行政部门，特朗普班底注目小集团决策模式，任何根本性决策必需由总统来行事。特朗普没拿定主意，那么就不能推迟下去，导致疫情大范围蔓延。

问：社区是疫情防控的关键。美国疾控中心（CDC）早在2月26日就收到预警：“我们预测很可能会在美国经常出现社区传播。”美国的社区防控是怎样做到的？袁征：美国的社区管理历史悠久，比较成熟期，累积了大量经验。每个社区都另设社区委员会，可以举办公开发表或不公开发表的听证会，并针对有关于该社区及其居民利益的事项进行调查，明确提出建议。

由于前期预警过于、检测措施过于做到，因此疫情多点频发，很快蔓延到。自上而下从联邦到各州思想打算都严重不足，遑论社区了；负责管理抗疫的政府部门也大多只是给社区获取一些防疫建议；社区防控力度受限，更好的是社区居民或涉及企业和的组织自发性的宣传或捐献行动，而从上到下有的组织的抗疫活动则极为艰难。

由于缺乏系统性的的组织，因此社区在抗击疫情中充分发挥的起到并不引人注目。问：此次疫情不会对美国的国内政治产生什么影响？袁征：这场疫情尚能在发展当中，但对于美国社会乃至全球的影响将十分深远影响。就美国国内政治而言，可能会产生如下影响：其一，这次新冠疫情是对美国公共卫生应急机制的一次根本性考验。

坚信疫情过后，美国上下将不会对这次抗疫所曝露出来的问题展开反省，进而采取措施来完备防控机制。其二，出于政党利益的必须，共和、民主两党之间的党派斗争将日趋白热化。其三，新冠疫情给今年美国议会选举加添一定的变数。在新冠疫情冲击下，美国经济陷于衰落已成定局，华尔街股市动荡不定，这给特朗普参选带给了一些错综复杂的变化。

其四，新冠疫情侵袭美国，导致族群断裂，激化美国社会分化。这场疫情当中，对于亚裔、特别是在是对华裔的种族歧视赤裸裸断裂了美国薄弱的族群关系。而这次疫情也激化了社会阶层分化，中下层陷于更为艰难的境地。

其五，美国的民粹主义和民族主义将更进一步浮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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